第108章
關燈
小
中
大
第108章
蘇景楞了一楞，也是噗嗤一笑，無奈道：
“哎！我這個四弟啊，想娶你怕是魔怔了，這種招數竟然都想了出來。不過你放心，我是不會戳穿他的，畢竟老爺夫人那邊都已經答應了。此是好事。”
沈虞笑了笑，道：“無妨，我已經習慣了他的胡鬧了。”
二人相視一笑。
談完正事，沈虞打算在城中走走，順便去看看蘇景原先的繡坊。
雖說路上遇到兩小撮流匪，有蘇木和石頭在她到不怕。但沈虞還是不敢獨自出城，只在城內走走。
蘇木閑於蘇府，準備待沈虞和蘇景談完正事，一起回雍城。
蘇老將軍和蘇母提議叫沈虞上蘇府吃個便飯，被蘇木以她忙拒絕了。
本以為能順利回去，結果次日便接到軍令：命蘇木馳援冀城。
這一切來的太巧，到也剛好蘇木在遼城接令，沒有耽擱什麽。
冀城，該算是遼北三城中最薄弱的一城了。
流匪屢次來犯，屢次占了上風。蘇雲和蘇木一個在遼城，一個在雍城，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。
尚將軍抵抗漸疲，無奈再次向朝廷請求支援。
蘇木再次被發往冀城。此次，卻沒有大哥蘇雲的同行了。
蘇木和石頭匆匆趕到客棧尋到沈虞告之。
沈虞措手不及，道：“這麽急？明日便走？”
“嗯，一會兒就要趕到軍營準備，明晨直接領軍出發。”
蘇木冷峻的臉上帶著一絲擔憂。
“虞兒，此次怕是不能陪你回雍城了。你路上要小心。”
沈虞道：“金子已經留下給三公子了，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，有劉二在，你放心吧。”
蘇木回頭對石頭道：“速去給虞兒辦兩份通關文書，走驛站，一路安全些。”
“是！小公子。”
蘇木急想著還有哪些需要替沈虞安排的，事發突然，未來的及做準備。
沈虞瞧出了他的擔憂，安慰道：“你安心護好自己，我不會有事的。”
又是冀城，叫沈虞怎不擔心，上次蘇木和蘇雲前後焦灼了兩個多月，此次又不知是個怎樣的情景。
“你要好生回來。” 沈虞低著頭柔聲道，紅唇微微顫抖。
“莫擔心我，到是我很擔心你。”
互相擔心的兩個人，蘇木抱了抱沈虞，沈虞沒有掙開，將臉輕輕貼在他的胸口。
每一次出征，是不是意味著都有可能是最後一次的相見。
沈虞想起了上次，蘇母、姜二彩，還有她，是何等的焦慮。
此刻的她，真想，若蘇木能一輩子守著她開店，該有多好，不用再去做那些個打打殺殺之事。
一輩子，只求一個平安安穩。
-
蘇木趕回軍營，開始整頓軍馬和糧草，點兵一萬出征。
天色逐漸暗了下來，映在蘇木那張憂慮的臉上。
沈虞上次被流匪所劫的後怕，在他的腦中盤桓，還有這一路，流匪的再次出現。
蘇木凝住的臉上滿是堅毅的沈重，此次他一定要將流匪悉數剿滅，還百姓一個平安。
上次剿匪是在深夜，許多流匪都趁黑流竄，亦不知逃走的人如今又形成了怎樣的規模。
既是命他領一萬兵出征，那流匪應該數量也不少吧。
無論如何，剿清流匪，活著回來。
他還要娶沈虞呢。
“石頭，我們一定要活著回來。虞兒和玉靈還在等著我們呢。”
“是，小公子。一定要活著回來。”
這一次，已變得不同，在他們兩個的心裏，活著回來已經比打勝仗更為重要了。
蘇木望著眼前的這些兵，他們又何嘗不是一樣。
他們有父母，有妻兒，入這軍營裏不過是為了討口飯吃，養活家人。
他們這些兵，比他這個將軍，活的更難。
蘇木下令：此次剿清流匪，若得封賞，他蘇木的封賞將全部分給兄弟們！
眾將士歡欣鼓舞，除了自己能得封賞，還能分得蘇將軍的封賞，此次，他們誓要肅清流匪。
忙到半夜，蘇木和石頭直接在軍營裏歇下了。
他沒有像上次那樣回蘇府，因為蘇府已無他期待之人。
他不能去客棧找沈虞，因為今時已不同往日。
蘇木枕著木枕側躺，簡陋的軍床剛好能躺下他一個身子。他思索著此次冀城的情況，還有如何才能悉數滅匪。
最重要的，是如何平安歸來。
以及歸來後，他和沈虞的婚事。
想著想著便進入了夢鄉，夢裏有沈虞穿著喜服的樣子。
-
大軍開拔，蘇木已出遼城境內。
客棧裏的沈虞按說明日便要回雍城了。
但是蘇木赴冀，將她的心擾亂了起來，她已無心趕回雍城，無心宮裏的這些差事。
她只想守著遼城，等蘇木歸來。
這只是她私下的想法，沈虞還是吩咐了劉二，準備明日的啟程之事。
遼城的事情辦完了，蘇木走了。沈虞漫步在遼城街頭，思緒繁亂。
越走越遠，越走越遠，直到走到了遼城的城郊，郊外蕭瑟，寒風更烈，路邊的人都要稀少了許多，只有一陣陣的灰土。
遠處河邊蹲著一個女子，似乎是在啃著一個紅薯，蓬頭垢面。
沈虞懷著惻隱之心靠近，從懷裏掏出了二兩銀子。
“姑娘，拿去買些吃的吧。”
姑娘低著頭，看不清臉，她想起當初的沈鐵，也是這樣流落街頭。
外邊流匪還在作亂，城中的流民自是又多了起來。只是或許他們不敢在主街游蕩，才選擇這荒郊河邊吧。
蓬頭女子接過銀子，緩緩擡起了頭，眼中瞬間布滿驚恐。
沈虞輕掠那張臉，登時亦驚恐了起來。
二人四目相對，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驚恐表情。
“辛懷？是你嗎？辛懷？”
沈虞試圖喚著，那蓬頭女子慌忙低頭，摟緊懷裏的二兩銀子。
“辛懷？你的臉怎麽了？你怎麽會在這？” 沈虞思索一秒，肯定了，她就是辛懷。
辛懷試圖起身逃跑，被沈虞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，身上骨瘦如柴，沈虞似是抓住了一根棍子。
“辛懷，你怎麽會這樣了？你跟我回去吧！”
沈虞首先想到的是將她帶走，辛懷曾經對她做過的種種，在這一刻，她全部拋到了腦後，此刻的她，只知道，她不會看著辛懷如此落魄。
曾經的辛懷，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通往高貴府邸的攀橋，以為自己在那紅樓裏便能尋得一位真心貴公子，娶她為妾，保她後世無虞，從此能在高府中，過上嬌太太的生活。
殊不知，貴公子視她如草芥。從頭至尾都只是將她作煙花女子，虛情假意。
怨憤不已的辛懷，最後盜了公子的錢財。
男人靠不住，錢財總該是靠的住的吧。
只是這一次，再也沒有王媽的呵護與次次原諒，等待她的是一頓毒打，和火紅的烙鐵毀面。
最後被像扔一床破被子一樣，扔出了街頭。
她這副樣子，還有誰敢要？甚至連討個洗衣做飯的活什，都會遭人嫌棄。
而沈虞，說要帶她走。
沈虞死死抓住了她那如棍般的胳膊，沒有放開。
辛懷別過自己的那張臉，無顏以對。
“你放手，我和你已不是同路人。”
自劉二那次來找她，她就看清了自己，她與他們這些人，完全不同。
“辛懷！你到底怎麽了？！”
沈虞開始憤怒，為何她如此執拗，為何她將自己過成這樣，為何她不願意叫她幫她。
“沒什麽，虞姑娘，不過是我們走了不同的路罷了。你成功了，我失敗了。”
辛懷轉過臉，嘴角牽起，似笑非笑，臉上的疤被上揚的嘴角扯起，皺成幾道褶子。
沈虞望著她這張被毀的臉，望著她什麽都已經不再在乎了的表情，她知道，她幫不了她了。
“好。我能幫你什麽。”
“幫？你今日能幫我，明日呢？你能幫我一世嗎？你能把小公子讓給我嗎？你別在這裏裝著一副聖人的模樣了，小公子被你騙得，我可不會！”
沈虞深深嘆了一口氣，她還是以前的那個她。
她確實幫不了她了。
沈虞松開抓住辛懷胳膊的手，內心產生了強烈的鄙夷，但她還是將袖中的銀袋子掏出，整個塞給了辛懷。
說著轉身離去，不再回頭。她與她已無話可說。
寒風吹著她的臉，讓她又清醒了一回。
風呼嘯在耳邊，沈虞仿佛聽到辛懷在身後叫她，她猛的轉頭。
“虞姑娘！”
辛懷知道沈虞一直在雍城，雖然不知道她此次為何回到遼城，為何會出現在河邊。
但是她想，或許將來她再也不會有機會見到沈虞了。
“虞姑娘，劉二那消息，是我告訴他的。”
沈虞眉頭輕皺，淡淡的回道：“哦。謝謝你告訴我。”
沈虞轉過身，繼續大步往前走。
是辛懷。
她該想到的。這麽多人都不相信的事，只有她自己竟然相信了。
劉二那個傻子，還是被辛懷給糊弄了。
而她更傻，竟然從未想到那個人是辛懷。
劉二在蘇府，能認識誰呢？她該想到的。
她一直找不到的真相和答案，而蘇木就是那個答案的承載者。這正是辛懷想要的。
沈虞笑了笑，蘇木那張俊朗清晰的臉映在了她的眼前。
他的笑，他的耍賴，他高高的身子，站在她的身旁，從前在府裏護著她，出來了日日守著她。
還有蘇木對她所有的好，她都一一記起。
沈虞心中湧起對蘇木無數的愧疚，她竟然冤枉了他那許久，可他從未怨過她，一直堅守在她的身邊，等待她的原諒。
沈虞此刻，對蘇木無比強烈的思念。
雖然，他才走了一日。但沈虞恨不得馬上沖到他的面前，抱著他說：她錯了，她願意。
她願意做他的妻子。願意與他生活在任何地方。
如他一樣。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
蘇景楞了一楞，也是噗嗤一笑，無奈道：
“哎！我這個四弟啊，想娶你怕是魔怔了，這種招數竟然都想了出來。不過你放心，我是不會戳穿他的，畢竟老爺夫人那邊都已經答應了。此是好事。”
沈虞笑了笑，道：“無妨，我已經習慣了他的胡鬧了。”
二人相視一笑。
談完正事，沈虞打算在城中走走，順便去看看蘇景原先的繡坊。
雖說路上遇到兩小撮流匪，有蘇木和石頭在她到不怕。但沈虞還是不敢獨自出城，只在城內走走。
蘇木閑於蘇府，準備待沈虞和蘇景談完正事，一起回雍城。
蘇老將軍和蘇母提議叫沈虞上蘇府吃個便飯，被蘇木以她忙拒絕了。
本以為能順利回去，結果次日便接到軍令：命蘇木馳援冀城。
這一切來的太巧，到也剛好蘇木在遼城接令，沒有耽擱什麽。
冀城，該算是遼北三城中最薄弱的一城了。
流匪屢次來犯，屢次占了上風。蘇雲和蘇木一個在遼城，一個在雍城，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。
尚將軍抵抗漸疲，無奈再次向朝廷請求支援。
蘇木再次被發往冀城。此次，卻沒有大哥蘇雲的同行了。
蘇木和石頭匆匆趕到客棧尋到沈虞告之。
沈虞措手不及，道：“這麽急？明日便走？”
“嗯，一會兒就要趕到軍營準備，明晨直接領軍出發。”
蘇木冷峻的臉上帶著一絲擔憂。
“虞兒，此次怕是不能陪你回雍城了。你路上要小心。”
沈虞道：“金子已經留下給三公子了，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，有劉二在，你放心吧。”
蘇木回頭對石頭道：“速去給虞兒辦兩份通關文書，走驛站，一路安全些。”
“是！小公子。”
蘇木急想著還有哪些需要替沈虞安排的，事發突然，未來的及做準備。
沈虞瞧出了他的擔憂，安慰道：“你安心護好自己，我不會有事的。”
又是冀城，叫沈虞怎不擔心，上次蘇木和蘇雲前後焦灼了兩個多月，此次又不知是個怎樣的情景。
“你要好生回來。” 沈虞低著頭柔聲道，紅唇微微顫抖。
“莫擔心我，到是我很擔心你。”
互相擔心的兩個人，蘇木抱了抱沈虞，沈虞沒有掙開，將臉輕輕貼在他的胸口。
每一次出征，是不是意味著都有可能是最後一次的相見。
沈虞想起了上次，蘇母、姜二彩，還有她，是何等的焦慮。
此刻的她，真想，若蘇木能一輩子守著她開店，該有多好，不用再去做那些個打打殺殺之事。
一輩子，只求一個平安安穩。
-
蘇木趕回軍營，開始整頓軍馬和糧草，點兵一萬出征。
天色逐漸暗了下來，映在蘇木那張憂慮的臉上。
沈虞上次被流匪所劫的後怕，在他的腦中盤桓，還有這一路，流匪的再次出現。
蘇木凝住的臉上滿是堅毅的沈重，此次他一定要將流匪悉數剿滅，還百姓一個平安。
上次剿匪是在深夜，許多流匪都趁黑流竄，亦不知逃走的人如今又形成了怎樣的規模。
既是命他領一萬兵出征，那流匪應該數量也不少吧。
無論如何，剿清流匪，活著回來。
他還要娶沈虞呢。
“石頭，我們一定要活著回來。虞兒和玉靈還在等著我們呢。”
“是，小公子。一定要活著回來。”
這一次，已變得不同，在他們兩個的心裏，活著回來已經比打勝仗更為重要了。
蘇木望著眼前的這些兵，他們又何嘗不是一樣。
他們有父母，有妻兒，入這軍營裏不過是為了討口飯吃，養活家人。
他們這些兵，比他這個將軍，活的更難。
蘇木下令：此次剿清流匪，若得封賞，他蘇木的封賞將全部分給兄弟們！
眾將士歡欣鼓舞，除了自己能得封賞，還能分得蘇將軍的封賞，此次，他們誓要肅清流匪。
忙到半夜，蘇木和石頭直接在軍營裏歇下了。
他沒有像上次那樣回蘇府，因為蘇府已無他期待之人。
他不能去客棧找沈虞，因為今時已不同往日。
蘇木枕著木枕側躺，簡陋的軍床剛好能躺下他一個身子。他思索著此次冀城的情況，還有如何才能悉數滅匪。
最重要的，是如何平安歸來。
以及歸來後，他和沈虞的婚事。
想著想著便進入了夢鄉，夢裏有沈虞穿著喜服的樣子。
-
大軍開拔，蘇木已出遼城境內。
客棧裏的沈虞按說明日便要回雍城了。
但是蘇木赴冀，將她的心擾亂了起來，她已無心趕回雍城，無心宮裏的這些差事。
她只想守著遼城，等蘇木歸來。
這只是她私下的想法，沈虞還是吩咐了劉二，準備明日的啟程之事。
遼城的事情辦完了，蘇木走了。沈虞漫步在遼城街頭，思緒繁亂。
越走越遠，越走越遠，直到走到了遼城的城郊，郊外蕭瑟，寒風更烈，路邊的人都要稀少了許多，只有一陣陣的灰土。
遠處河邊蹲著一個女子，似乎是在啃著一個紅薯，蓬頭垢面。
沈虞懷著惻隱之心靠近，從懷裏掏出了二兩銀子。
“姑娘，拿去買些吃的吧。”
姑娘低著頭，看不清臉，她想起當初的沈鐵，也是這樣流落街頭。
外邊流匪還在作亂，城中的流民自是又多了起來。只是或許他們不敢在主街游蕩，才選擇這荒郊河邊吧。
蓬頭女子接過銀子，緩緩擡起了頭，眼中瞬間布滿驚恐。
沈虞輕掠那張臉，登時亦驚恐了起來。
二人四目相對，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驚恐表情。
“辛懷？是你嗎？辛懷？”
沈虞試圖喚著，那蓬頭女子慌忙低頭，摟緊懷裏的二兩銀子。
“辛懷？你的臉怎麽了？你怎麽會在這？” 沈虞思索一秒，肯定了，她就是辛懷。
辛懷試圖起身逃跑，被沈虞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，身上骨瘦如柴，沈虞似是抓住了一根棍子。
“辛懷，你怎麽會這樣了？你跟我回去吧！”
沈虞首先想到的是將她帶走，辛懷曾經對她做過的種種，在這一刻，她全部拋到了腦後，此刻的她，只知道，她不會看著辛懷如此落魄。
曾經的辛懷，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通往高貴府邸的攀橋，以為自己在那紅樓裏便能尋得一位真心貴公子，娶她為妾，保她後世無虞，從此能在高府中，過上嬌太太的生活。
殊不知，貴公子視她如草芥。從頭至尾都只是將她作煙花女子，虛情假意。
怨憤不已的辛懷，最後盜了公子的錢財。
男人靠不住，錢財總該是靠的住的吧。
只是這一次，再也沒有王媽的呵護與次次原諒，等待她的是一頓毒打，和火紅的烙鐵毀面。
最後被像扔一床破被子一樣，扔出了街頭。
她這副樣子，還有誰敢要？甚至連討個洗衣做飯的活什，都會遭人嫌棄。
而沈虞，說要帶她走。
沈虞死死抓住了她那如棍般的胳膊，沒有放開。
辛懷別過自己的那張臉，無顏以對。
“你放手，我和你已不是同路人。”
自劉二那次來找她，她就看清了自己，她與他們這些人，完全不同。
“辛懷！你到底怎麽了？！”
沈虞開始憤怒，為何她如此執拗，為何她將自己過成這樣，為何她不願意叫她幫她。
“沒什麽，虞姑娘，不過是我們走了不同的路罷了。你成功了，我失敗了。”
辛懷轉過臉，嘴角牽起，似笑非笑，臉上的疤被上揚的嘴角扯起，皺成幾道褶子。
沈虞望著她這張被毀的臉，望著她什麽都已經不再在乎了的表情，她知道，她幫不了她了。
“好。我能幫你什麽。”
“幫？你今日能幫我，明日呢？你能幫我一世嗎？你能把小公子讓給我嗎？你別在這裏裝著一副聖人的模樣了，小公子被你騙得，我可不會！”
沈虞深深嘆了一口氣，她還是以前的那個她。
她確實幫不了她了。
沈虞松開抓住辛懷胳膊的手，內心產生了強烈的鄙夷，但她還是將袖中的銀袋子掏出，整個塞給了辛懷。
說著轉身離去，不再回頭。她與她已無話可說。
寒風吹著她的臉，讓她又清醒了一回。
風呼嘯在耳邊，沈虞仿佛聽到辛懷在身後叫她，她猛的轉頭。
“虞姑娘！”
辛懷知道沈虞一直在雍城，雖然不知道她此次為何回到遼城，為何會出現在河邊。
但是她想，或許將來她再也不會有機會見到沈虞了。
“虞姑娘，劉二那消息，是我告訴他的。”
沈虞眉頭輕皺，淡淡的回道：“哦。謝謝你告訴我。”
沈虞轉過身，繼續大步往前走。
是辛懷。
她該想到的。這麽多人都不相信的事，只有她自己竟然相信了。
劉二那個傻子，還是被辛懷給糊弄了。
而她更傻，竟然從未想到那個人是辛懷。
劉二在蘇府，能認識誰呢？她該想到的。
她一直找不到的真相和答案，而蘇木就是那個答案的承載者。這正是辛懷想要的。
沈虞笑了笑，蘇木那張俊朗清晰的臉映在了她的眼前。
他的笑，他的耍賴，他高高的身子，站在她的身旁，從前在府裏護著她，出來了日日守著她。
還有蘇木對她所有的好，她都一一記起。
沈虞心中湧起對蘇木無數的愧疚，她竟然冤枉了他那許久，可他從未怨過她，一直堅守在她的身邊，等待她的原諒。
沈虞此刻，對蘇木無比強烈的思念。
雖然，他才走了一日。但沈虞恨不得馬上沖到他的面前，抱著他說：她錯了，她願意。
她願意做他的妻子。願意與他生活在任何地方。
如他一樣。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